小月儿看了看自己,又看了看被逼的倒退几步的扬溟,眼里不禁有了几分笑意。
『这是哥哥下的禁制,』小月儿的唇角微弯,带着两分得瑟的说:『别人不能太靠近我,否则就会像刚才的你一样。』
也是扬溟修为深厚及时避开,若是普通人此刻定然已经受伤了。
扬溟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,道:『哥哥?就是你放在心上的那个人?』
小月儿点了点头。
扬溟眼里带了两分不解,问:『我既然出现在这里,那就代表你们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。你对你那个哥哥一心一意,那必然是你哥哥那边出了问题。但是,你身上这禁制又是何意,你哥哥是什么意思?』
小月儿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,淡淡的道:『不知道什么意思,反正他这么做我还挺开心的。』
扬溟:『……』
这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但是看着面前女子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他便觉得有些心痒痒。
那个他还没见过的人该有多幸运,能有这样一份全心全意无底线付出的感情。
他笑了一下,说:『你这样,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。』
小月儿:『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好。』
『我的一生非常漫长,时间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串数字而已。』扬溟微微靠近小月儿一点,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笑着说:『再说了,你怎么知道那些时间会浪费?』
小月儿瞥他一眼,说:『因为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。』
扬溟笑意不改,道:『万事无绝对。』
小月儿:『这件事是绝对。』
扬溟:『你还没尝试过,你怎么知道是绝对?』
『不用尝试,我就是知道。』小月儿斩钉截铁的说。
『你连试都不敢试,难道是因为你自己都对你们的这份感情没有信心吗?』扬溟停下脚步,盯着小月儿一字一句的道。
小月儿没说话,只是定定的看着扬溟。
扬溟见她看过来,便继续道:『你若心如磐石,纵使我办法万千,你也定然不动毫分。既如此,尝试一下又何妨?』
小月儿看着他半晌,最后嗤笑一声,道:『随你吧。』
说完,拿着糖葫芦走入集市。
扬溟低笑一声,低声喃喃:『真有意思。』
他几步追上小月儿,与她并肩走在这息壤的集市上。
耳边是贩夫走卒的叫卖声,眼前是眼压九重天的绝美少女,扬溟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放大。
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,在外人看里无异于一对神仙眷侣。
不远处,陆天赐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许久许久没有动弹一下。
那个男人凭什么靠她那么近?他凭什么要对她那么笑?他看月儿的眼神凭什么那么入骨?
陆天赐眼里煞气翻滚,封印在体内的噬杀之心不停的翻腾。
他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般想要将一个人狠狠的撕碎,就如在恶鬼道一般。
他的月儿……
刚刚,月儿是对着那个男人笑了吗?
她有多久没有在自己的面前真心实意的笑过了?
明明,他们之前就很好的,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
陆天赐猛然抬头,拔腿便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对了,他们之前一切都很好,月儿会对着他笑,会对他撒娇,不会像现在这样见面只是尴尬。
他循着月儿身上的气息,终于在一家茶楼找到了两人。
看他过来,小月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手里拿着的茶愣是泼出去了半杯。
『哥哥?你怎么来了?』小月儿下意识的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扬溟。
扬溟原本没将这个一身煞气的人放在眼里,但是一听小月儿的称呼便立刻意识到了面前这人的身份。
这便是她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那个人。
扬溟的视线落在陆天赐的身上,不由得带了几分打量的味道。
陆天赐看都没看一眼旁边的扬溟,他径直走向小月儿,一把牵起小月儿的手,说:『我有话要说。』
说罢,牵着月儿便要走。
一边的扬溟闻言脸色一变,起身往旁边一挡,沉声道:『这位兄台,没看见她已经有约了吗?你这样一上来就抢人,是否不太好?』
陆天赐终于转头看扬溟,冷冷道:『我们的事情,少管。』
『恐怕不行。』扬溟一抖折扇,淡淡的道:『月儿是我带出来的,我便要将她带回去,否则我无法向她父母交代。』
月儿……陆天赐的脸色更冷了几分。
『无需你交代,』陆天赐声音冷的快要掉冰碴了:『我自会和她的父母交代。』
扬溟分毫不让:『不行。』
两人争锋相对,眼看着就快要打起来了,旁边已经有不少人朝这边看了。
小月儿皱了皱眉头,对陆天赐道:『哥哥,你有什么话,就在这里说罢。』
陆天赐:『……』
他猛然间转头看小月儿,眼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。
这是小月儿第一次忤逆自己,为了这个才见面的男人吗?
小月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,有些不太自然的指了指一边的扬溟,说:『这位好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,扔下他一个人不太好。』
陆天赐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说:『如果你觉得在这里说可以,那就可以。』
小月儿:『……』
陆天赐放下抓着她的手,面对面的站在她的面前,看着她的眼睛,低声说:『月儿,我们回到以前,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?』
小月儿一愣,有些没明白过来:『回到以前?』
『就是以前,哥哥和妹妹。』陆天赐定定的看着小月儿的脸色,道:『你看我们以前多好?没有隔阂,没有尴尬,没有那么多问题。你会对我甜甜的笑,会粘着我叫哥哥,我也会像以前那样疼你,甚至更宠你。月儿,那样不好吗?』
小月儿:『……』
她看着陆天赐良久,才突然间笑了一声。
她这一声笑落在陆天赐的耳朵里,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脏,一下子痛入骨髓。
他瞬间意识到,他似乎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。
但是话已出口,收回不及。